盘子里的东西逐一被洛小夕解决,虽然味同嚼蜡,但她要吃下去,她要好好照顾自己。 后面那一句,纯粹是她一时冲动乱扯的借口。
也正因为知道他的喜好,她们在他面前永远是无可挑剔的样子,进退张弛有度,挑不出错,像一个机器人被谁设置好了完美模式。 “为了找你受的伤。”陆薄言端详着伤口,“在山上被那些带刺的藤蔓割伤的。”
“我不是怕你走。”苏简安的声音愈发迷糊沙哑,“我是想跟你说,别睡沙发了,睡chuang上吧……”她只是觉得陆薄言那么高的个子曲在沙发上真的是……太可怜了。趴在chuang边的话……对颈椎不好。 连质疑她喜欢江少恺,他也是故意而为之。
“你真的一点都猜不到原因?”苏亦承恨不得在洛小夕的脑门上贴个“笨”字。 方正拉过一张椅子坐到洛小夕身边,苦口婆心的说:“我一直觉得你们这行太辛苦了。你看看,每天的运动量那么大,还不能吃多少,走秀又累。小夕,你为什么不跟着我呢,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保证你从我这里拿到的钱不必你干这个拿到的少。”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到紧张,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胸腔下的心脏仿佛要冲破皮肉,一跃而出。 “我以为你喜欢江少恺。”陆薄言唇角的笑意看起来更像是自嘲,“这六七年,除了你哥,江少恺是你身边唯一一位异性。所以,我以为你喜欢的人就是他。”
她拎着小陈送来袋子,从门缝里递进去给苏亦承:“喏,送来了。” 洛小夕木然看向Candy,“噢”了声,机械的起身跟着Candy走到餐厅。
苏简安也晕了,任由江少恺搀扶着她出去。 又一天早上,苏简安终于忍不住问:“陆薄言,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
“哦。” 变老是女人最忌讳的话题,特别是一头秀发变成银丝最不能忍受,苏简安笑着推了推陆薄言:“走开,你才会呢!我未来十年、三十年、五十年都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回国后,他仍然拒绝和苏简安见面。而据他所知,苏简安过得很好,他的工作很顺利,在警察局的人际关系也处理得很好,闲暇时就和洛小夕打发时间,每天都很充实。 陆薄言也不奇怪,问道:“怎么处理?你不可能带着小夕在古镇里躲一辈子。”
“小屁孩。”苏亦承笑着揉了揉苏简安的黑发,“我送你出去。” 陆薄言没有搭理他,径自下山去了。(未完待续)
这个苏亦承没那么赏心悦目,却无比真实。 洛小夕似乎明白了什么,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昨天晚上有不少她和苏亦承的共同好友在一个社交软件上传了酒吧现场的照片,不少照片拍到了她和秦魏面对面交谈的画面。
心里滋生出甜蜜,面上苏简安却撇了撇唇角:“我才不要去当点心师傅。这样你每天看见我都戴着顶白色的高帽子,整个人油乎乎的,一点都不好看” 反倒是苏简安脸热了,“我们现在已经像老夫老妻了……”
那么她就不用这么恐慌,怕两年婚期提前结束;更不用这么难过了。 “是。”苏亦承说。
苏简安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束白茶花。 陆薄言揽过苏简安的肩,似笑而非的说:“她睡过头了。”
“……少在这儿挑拨离间!”苏简安好歹也是一个法医,才没那么容易就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你说清楚,你是在哪儿看见他的?他和洋美女在干什么?” 韩若曦的声音从听筒钻进苏简安的耳朵。
就在洛小夕要掀桌的时候,方正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匆匆忙忙走了,还不忘和洛小夕说下回见。 杀人疑凶的老大,能是什么好人?
“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捅破?”小陈问。 陆薄言的眸色越变越沉,却不是阴沉,而是带了一种苏简安陌生却也熟悉的东西。
康瑞城挥手示意东子先走,等大门关上后,他又仰躺到藤椅上,望着因光害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的夜空,阴鸷的勾起唇角。 洛小夕笑着“嗯”了一声:“帮你叫辆出租车?”
有时候陆薄言是挺流|氓的,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流氓得这么……直白不讳。更加奇怪的是,她为什么无法反驳了? 他把手机推到洛小夕面前:“你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