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猜你想问这个。”萧国山笑了笑，看了看江对面，“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回答你。” 康瑞城和东子离开的时候，许佑宁和沐沐还在餐厅。

许佑宁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示意小家伙低调。 一般人听见萧芸芸这句话，大概只会以为萧芸芸是真的很想要回那只被送出去的二哈。

这是沈越川第一次这么叫萧芸芸。 萧芸芸还是很好奇，可是，她来不及再说什么，教堂的门就被推开

沈越川知道萧芸芸要奓毛了，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不是我的牵挂。” 梦见许佑宁之后，穆司爵往往会早早就醒过来，再也无法入眠。

沐沐笑得眉眼弯弯，又钻进许佑宁怀里，像一个小袋鼠那样依偎着许佑宁：“我也很很高兴可以陪着你。”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很快就到了除夕当天。

在一个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有一双手，正在默默推动和改变这件事。 “哎！”萧国山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萧芸芸的背，“爸爸来了。”

“你忘了？”陆薄言挑眉看着苏简安，见她一脸茫然，无奈的接着说，“前段时间，你特地跟我说过，送礼物，要亲自挑选，双手奉上，才有诚意。” 康瑞城缓缓说：“我觉得不是。”

苏简安笑了笑：“妈妈，你放心，薄言他们会的。” 室外花园没有了墙壁的隔音，烟花炮火的声音显得更大，也能把烟花看得更清楚。

一旦康瑞城有所发现，许佑宁和阿金都会被牵扯出来。 许佑宁是看着沐沐长大的，这么多年了，她和沐沐还是有一些默契的。

“我也有点担心芸芸。”苏简安说，“我把越川的手术要提前的事情告诉她之后，她哭了，还问我，她和越川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台下的苏简安见萧芸芸迟迟不出声，虽然疑惑，但还是保持着微笑：“越川，芸芸？”

可惜的是，这种美丽太短暂了，就像母亲对他和苏亦承的陪伴她和苏亦承还没来得及长大，母亲就匆匆忙忙离开这个世界，错过了许多美好的风景。 沈越川往后仰了仰身体，一副“手动再见”的表情，说：“我是不是应该考虑和你们绝交了？”

一个医生该有的稳重和严谨，方恒完全没有，自恋和散漫倒是一样不缺。 他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他假设过，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他身上，他会如何选择。

但是，从失去母亲的那一年开始，兄妹俩已经在无形中达成了某种默契，再也没有买过烟花，或者放过烟花。 医生告诉许佑宁她还有机会活下去，她不是应该高兴吗？

她害怕自己赌输了。 “……”苏简安的脑海浮出上一次在书房的画面，突然心虚，气也一下子泄了，不敢回答陆薄言，只好反过来反驳，“不管我在想什么，你想的一定比我邪恶！”

沈越川挑了一下眉，摇摇头：“不是，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沉吟了片刻，说：“或者，你再培养一下相宜的择偶观？”

沈越川的体力根本不允许他们出远门。 现实中，陆薄言不会让那么糟糕的情况发生。

半路突袭之类的事情，他们还是很擅长的。 沐沐感觉到许佑宁的反常，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佑宁阿姨，你不用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没有出事，我很开心。”

“芸芸，”苏简安叫了萧芸芸一声，声音尽量十分温柔，“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我想单独跟你聊聊。” 沈越川深深看了萧芸芸一眼，毫无预兆的说：“芸芸，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也学医的话，我会不会早一点就可以就可以遇见你……”

苏简安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说：“有时候，我希望她快点长大。可是更多时候，我希望她可以慢点长大。” 苏简安毫不设防，以为陆薄言真的只是想帮她，点点头：“好啊，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