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行太辛苦了?”洛小夕问。
其实,她也需要这杯酒,因为听说这种酒的后劲上来得慢。
在她的印象里,陆薄言从来没有这么用力的抱过她,好像她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他只有这样用力才能留住她一样。
在这种不可逆转的悲伤面前,再诚挚的安慰都会显得苍白无力,起不了任何安抚作用。
苏简安推了推陆薄言:“你走开,我自己想。”
困在水泥森林里太久,她都忘了上一次看见这么多星星是什么时候了。
陆薄言想起往日的她,生气的时候像一只充满了攻击性的小怪兽,平时又像一头小鹿,横冲直撞,电量永远满格,永远有花不完的力气。去到生化危机那样恐怖的地方,她还能拉着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说:我带你逃出去。
说完,苏简安擦了擦嘴巴,果断的遁了。
苏简安苦笑:“……其实,那个时候我想过的,想你会不会回来看我。我还想,如果见到你的话,我一定抱着你大哭一场。”
病房里只剩下苏简安和苏亦承。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是二十三点零七分,陆薄言这一天的工作终于宣告结束。
“你不是说举办了婚礼才算结婚吗?”陆薄言说,“我想给你一场你想要的婚礼。”
可只有苏简安知道,这是洛小夕经常做的事情。
“苏亦承,”她哀求道,“帮我。”
陆薄言走过来拉起苏简安的手:“进去吧。”
苏简安垂下眉睫,声音里多少有些委屈:“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啊……”